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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民族的游戏,透露着对生存和胜利的满腔热忱
战斗民族的游戏,透露着对生存和胜利的满腔热忱
来源: TGBUS原创 作者: 裤裤 2018-12-31 23:01
什么是东斯拉夫人?一瓶伏特加下肚,不认怂,就是干。

穿过外蒙古,沿着贝加尔湖蜿蜒前行,K03次国际列车在低沉而有节奏的铁轨声中驶向了伏特加民族的故乡——俄罗斯。这是一个会让苹果手机电池失灵的北国冻土,在这里,空气中随处弥漫着面包发酵的格瓦斯与60度酒精的味道,还有金发碧眼的东斯拉夫人在静谧的街道上来回穿行。

当然,这里还有美味的大列巴面包,大头娃娃黑巧克力,可爱的套娃,以及温顺的宠物欧亚棕熊和你“打招呼”,偶尔还能看到孩子们在雪地里厮打玩乐,以及大人们喝过酒后,为了解闷而搞出的异想天开的游戏比赛。

或许这就是民族特性吧,在高纬度和西伯利亚冷风的常年吹拂下,不管是日常娱乐,还是电子游戏,甚至是民族历史,教育,都透露着东斯拉夫人对“生存”和“胜利”的满腔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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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儿童的快乐

在1991年以前,互联网还很陌生,而俄罗斯依然处于冷战的氛围当中,那时的孩子们和我们基本一样,跳房子,跳皮筋,捉迷藏,躲避球等等,一些娱乐方式在中俄之间体现出了很多共同点。

不过,“战斗民族”的称号并不是白给的,一到学校的休息时间,操场就会有7-8名男生聚成一群,玩一些不太温和的团队游戏,比如“骑大象”。这个游戏需要男孩子们分成两组,一组弯着腰,并紧紧地抱成一排,像一条蛇一样从起点走向终点,而另一组男生则跳上这个“大象”,利用自己的体重把大象的队形压垮。

这实际上有些危险,虽然有名叫“Ushanka”的老苏联军棉帽的保护,但孩子们的头很容易被别人踢中,如何在保护“大象”的情况下保护自己,需要他们在一次又一次的玩耍中找到自己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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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大象”很像中国孩子的骑马打仗,其实俄罗斯也有骑马打仗的游戏,甚至它的广泛流行要早于中国,而游戏规则基本都是我们所熟知的,一个强壮的人扮“马”,一个灵活的人扮“骑手”,只要想办法让对方骑手落下马就算胜利。

俄罗斯的骑马打仗大体相同,但有一点不一样,有些地方更热衷于在水中作战,在水里移动要远比在陆地上困难,而且如何在湿滑的情况下稳定在马背上也是一个难题,但越困难的战斗就越有趣,这种玩法甚至会出现在父母和孩子之间,在战斗中体会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

还有一种游戏如果放在今天是绝对不被允许的,那就是玩折叠刀。在那种年代,危险的东西也可能变成孩子们的玩具,比如怎么扔折叠刀会让他们觉得有趣。一种玩法,是在一个等分扇形的大圆圈内,通过扔刀的方式来重新划分每个人的区域大小,目的就是让对方的区域小到让他站不下,就算胜利。而另一种玩法就比较花式了,比如把折叠刀扔向空中,通过适当的旋转后插到地上,或者不用手扔,而是用膝盖,或者用脚尖,总之要把握好折叠刀的平衡,还有旋转的圈数,才能让刀子插到地上。

而在这群快乐的孩子当中,同样夹杂着一个体型瘦弱的身影,那就是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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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人对于普京英雄般的崇拜是有目共睹的,这也让很多关于普京勇猛的生活琐事出现在了报纸和互联网当中。比如俄罗斯国家电视台曾经推出的大型纪录片《普京》。根据片中普京的老师回忆,在普京还是12岁的时候,他和一群年纪较大的孩子经常玩一种踢剑的游戏,踢剑就是把短剑从地上踢飞,然后命中前方放置的靶子。

小时候的普京十分好战,不仅到处打架,而且还曾经挑战过一种被逼到角落的老鼠,但老鼠最终跳到了他头上。根据原文的意思,这次与老鼠的战斗让他深刻明白,处于绝境的敌人,背水一战所获得的战斗力是多么可怕。

关于普京的父母,他们也和俄罗斯千千万万的家庭一样,只是普通的工人阶级,对于普京的教育方式无非是让他学习手风琴,还有打拳击。不过普京在被人打断鼻子后又改学了柔道,他虽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强壮,但小时候的普京,是在无数的战斗游戏中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也让俄罗斯人用自己特有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一位特别风格的俄罗斯总统。

从普通出身的总统身上,似乎看到了苏联时期俄罗斯孩子在游戏中所获得的重要教育,根据苏联作家亚德什科出版的一本《学前教育学》所讲,苏联广泛流行着一种游戏教育理论,也就是强调游戏在儿童和儿童集体中所发挥的巨大作用,一是把“游戏”作为儿童的生活,二是儿童游戏要反映社会生活。

其实说白了,就是让没有劳动和生活能力的儿童,通过游戏去模仿大人,提前感受社会中要扮演的劳动角色,这有点像“过家家”,但他们的“过家家”不仅硬核,需要动用很多材料和人员,而且很受大人的重视,俄罗斯人不喜欢无能的弱者,即使是在“过家家”中也是如此。

东斯拉夫人的战争与“群架”

在游戏中所追求的“生存”和“好胜”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从公元6世纪开始,被罗马人称作欧洲三大蛮族之一的斯拉夫民族被分成了三个部分,如今的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主要就是当时东斯拉夫人的后裔。

东斯拉夫人的历史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战争史,12世纪曾经建立起的基辅罗斯国,被蒙古人、波兰人以及立陶宛人合力击垮,随后俄罗斯所在的东斯拉夫人被蒙古统治了近200年,而在伊凡三世自立为沙皇后,摆脱统治的俄罗斯开始了对外扩张的道路,在18世纪中期与普鲁士和奥地利一起打入了波兰,使得俄罗斯帝国版图再次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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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俄罗斯同样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败,以及十月革命和沙皇政权的覆灭,随后又迎来了残酷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还有与美国之间44年的冷战,这一切直到1991年才结束,但之后又在1994年和1999年经历了两次车臣战争。至此,俄罗斯人几乎是在战争的陪伴下一路生活到了现在,很难想象,该如何把生存和胜利的理念从本应简单快乐的游戏中抽离出来,或许血管中流淌的血液也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而对游戏的喜爱,也会慢慢发展成对一项体育竞技的迷恋,“竞技”只是一个和平词语,但俄罗斯的竞技在和平方面可能稍微欠缺了一些。在每年俄罗斯最为重要的“送冬节”,也就是所称的“谢肉节”,其中有一个环节非常受欢迎,那就是群体约架。

群架被允许的年龄是9岁以上,双方队员提前选定一个宽阔的地点,在安全的限度下进行团队PK,这项运动起初的规模非常小,比如在田野间,或者在一条庆祝的小巷里,之后逐渐发展成了一个地区与另一个地区的“荣誉之战”,队员也是经过精挑细选,而且混在其中的裁判战斗力也很高,一旦发现有违规行为,比如追击对手的头部,裁判就会制止甚至自己出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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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架日的行为是在玩乐的心态下逐渐发展壮大的,看似普通的打架其实并不简单,对于俄罗斯有另一项非常出名的国技——桑搏,他又被国内的人称为俄式摔跤,其中吸取了柔道的擒拿技术,锁关节技术,甚至还有空手道的影子。

所以,大规模的约架团队,他们的战斗风格与其说残酷,倒不如说体现着一种技术切磋和奥林匹克的体育精神,虽然像西班牙斗牛狂欢节一样,每年都会出现意外,但大到国技桑搏,小到地区约架,这就是俄罗斯人所崇尚的游戏运动,也是他们追求的东西,他人无法指责。

电子游戏中的战斗日常

如果提到俄罗斯人的电子游戏作品,虽然数量不多,但除了大名鼎鼎的《俄罗斯方块》之外,还有国内玩家非常熟悉的Wargaming工作室,他们的《坦克世界》曾在国内火爆一时。

至于最近的俄罗斯风格游戏,可能就是即将在Steam正式发售的《俄罗斯模拟器》,虽然游戏跳了票,但它的游戏截图非常引人入胜,比如喝酒、骑熊、打架、跳卡夫卡舞,有着一股浓浓的民族自嘲味道。

当然,在游戏里体现出足够的“硬派”,除了庞大的战争游戏,以及体现民族日常的独立游戏,曾有一个俄罗斯设计者研发的外设手柄也让人“眼前一亮”,前两年在报道这则消息的时候,人们只是出于对战斗民族的奇葩创意所折服,而事实是,这款手柄其实一直在研发,如今它的原型版本已经到了0.3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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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定位是PC游戏市场以及无人机市场等,从繁多的按键上来看,一个灵活的大拇指确实非常重要,但更新到了第三个版本,它已经比第一个版本多达30多个按键要好很多了。

不过更为笔者所称道的,就是4A Games所推出的《地铁》系列,在原小说作者德米特里.格鲁克夫斯基与开发者的共同创作下,这款后启示录风格的游戏在小说三部曲已经完结的情况下,走出了自己的一条原创之路,并且将在明年推出最新篇章《地铁:离去》。

为什么说喜欢《地铁》系列,可能是因为它拥有真实的俄罗斯地铁系统,也可能是被它所营造的氛围所吸引,又或者是在末日情况下,它表达出了更为真实的反乌托邦世界和逆境中的人性表现,比如排外主义。不过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喜欢它的原因很简单:NPC很幽默,而且一点都不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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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对待游戏中的NPC,基本就能看出开发者所要表达的精神世界是什么样的,从《辐射76》中没有NPC的情况来看,它的开发者可能精神比较空虚......当然这也许是我的玩笑,而与之对比,《地铁2033》和《地铁:最后的曙光》中除了主角阿尔卡姆,每一个他所遇见的人,除了极具东斯拉夫人的个性,还在诙谐的表面下,透露着一股对生存和胜利的坚韧决心。

NPC的强大存在感,不在于他们的战斗力有多高,而是让玩家认为他们真得具有“人性”,会为之死亡而感到惋惜,感到难过。说起来4A Games工作室也是命运波折,由于乌克兰的战争动荡,4A Games在2014年不得不离开自己的祖国乌克兰,全部搬到地中海的马耳他共和国,而工作室的负责人安德鲁.普罗霍罗夫在Fackbook上发表了一段悲壮的话语:

“亲爱的祖国乌克兰,我们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不是因为不爱你,而是因为我们要活下去, 否则4A GAMES将消失,在动荡中离开自己的祖国,让我们感觉自己就像叛徒一样,但我们不是,我们爱你祖国,我们会在马耳他看着你。4A GAMES虽然在马耳他,但它永远是乌克兰的公司。光荣属于乌克兰!"

如今,在《地铁》的官方推特上,除了宣传游戏的内容外,在圣诞节那一天还发出了一张全体工作室成员的照片,每个人都带着圣诞帽,并且面带着微笑,而这与四年前相比,心境已经明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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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们最好的朋友,俄罗斯的《地铁》小说作家德米特里.格鲁克夫斯基,也从来没有因为外部的原因而与他们分道扬镳,他们都是东斯拉夫人,都是游戏爱好者,也都在践行着“战斗民族”所崇尚的生存之道,并最终迈向胜利。

传承

毕竟没有生活在俄罗斯,它的寒冷和“战斗热情”无法亲身体会到,或许随着时代的变迁,东斯拉夫人的年轻一代更愿意呆在家里,和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一样,享受着互联网所带来的安逸感,而另一种东西则会慢慢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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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最近的一档电视节目当中,一个来自俄罗斯萨沙的学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俄罗斯目前有一股游戏潮流,就是不管是什么游戏都和“疼痛”有关,比如“弹硬币”这个游戏,它的规则是把一枚硬币竖着立起来,谁输了,就要接受一个“疼痛”惩罚,也就是把拳头握紧放在桌子上,其他人用硬币弹他的拳头指关节,如果力气够大,可能会让输家的拳头皮开肉绽。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名学生认为,没有一个输家会临阵退缩,因为他们喜爱这样的游戏,也绝不会向别人低头认输。